偏振光/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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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非偏光源

启辉器

……列车指挥室。 格琳娜 减速完成，各方向扫描完成，没有发现敌对单位信号。 指挥官，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在隔离墙前五公里处停下了。 确定要停在这个地方吗？ 指挥官 嗯……这里是个窄口，北面是拉赫维湾，南边是克卢加湖。 我们只需要守卫一条2.5公里宽的防线就可以了。 格琳娜 或许……我们可以再靠隔离墙更近一些？ 指挥官 不。 再靠近基地的话，防卫系统很可能直接朝我们开炮。 格琳娜 唔……可是刚才忤逆小队的信息不是告诉我们通道已经被她们控制了？ 指挥官 万一是敌人的陷阱呢？ 没听说过的家伙自称是忤逆就能信吗？ 格琳娜 ……呃，的确。 指挥官 在侦查到实际情况前一切都当敌人处理。 按照计划校准列车主炮，保持充电并且填装炮弹。 然后散开梯队在列车前左右翼有利地形设置掩体，重装梯队布置在环形中央确保能对整个防线覆盖支援。 最后为所有梯队配发满基数弹药给她们。 格琳娜 了解。 我们是准备在这里阻击军方？ 指挥官 我只是在等待命令，格琳娜你不会真的觉得那些老头准备只靠我们占领一座战略港口的基地吧？ 格琳娜 您是指？ 通讯器里传来了一条紧急通讯。 指挥官 我就是指这个。 哈维尔 指挥官，看来你已经到达帕尔迪斯基了。 指挥官 是的，在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之后。 哈维尔 所以，你们准备开始行动了吗？ 指挥官 在行动前，可以和我说实话了吗？ 哈维尔 哦？我可记得之前已经把目标很明确地告诉你了才对啊。 指挥官 无论是塔林里发生的事，还是军方这异常的力量部署，还有铁血异动的踪迹，这次的任务可不像是一个安全承包商应该承担的烈度啊。 哈维尔 的确如此，不过格里芬应该早就习惯承担这种烈度的任务了吧？ 指挥官 如果只是想让我们当炮灰的话，不如我们就停在这里挡住军方，剩下的事让安全局的部队自己去基地里解决如何？ 哈维尔 你是指那些只会看风景的“信号旗”? 哈哈哈，那个老家伙真是告诉你太多了，有时候知道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我喜欢你这种深入思考的态度。 指挥官 从离开格里芬的管辖区开始，我的人形们就不能实时备份了。 不仅仅是人形，还有格里芬的雇员们，还有我的后勤官，作为人类她们连备份的机会都没有。 即使格里芬被当作棋子被使来唤去，我也不能让她们不明不白地去送死。 哈维尔 当然当然，要是只去一座废弃的基地回收废品，我也不会找上指挥官你来执行了。 作为奖励再额外告诉你一件事吧。 近卫第22重型轰炸机师的战略轰炸机群已经从恩格斯机场起飞了，如果发生什么意外，这座基地会被炸成平地。 指挥官 什么？ 哈维尔 是收网的时候了，摊牌的时刻就要到了。 指挥官 所以我们是把军方部队吸引进轰炸区的诱饵？ 哈维尔 不不不，我想莫斯科的那些大人物们一定不想真的把炸弹扔下来，毕竟那个基地中有着比几个连的叛军重要得多的东西。 指挥官 梭鱼节点？ ……和蝴蝶事件有关？ 哈维尔 你很聪明，相信安洁也告诉了你不少信息。 这次行动是蝴蝶事件的收场，不管是对安全局，还是对军方来说，当然还有那个“威廉”。 指挥官 威廉…… 哈维尔 不过不仅仅是梭鱼节点。 我也一直在思考蝴蝶行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现在的一切都在慢慢串联了起来。 而曾经缺少的碎片也从指挥官你，还有帕斯卡身上收集到了。 别担心，帕斯卡已经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她会在那里说出属于她的真相的。 而你这边，能够与OGAS系统引起共鸣的“M4A1”，还有被她吸引来的异构体“丹德莱”，以及莱科生前最完美也是最致命的作品“伊莱莎”。 似乎所有的演员都已经到齐了，这会不会正是“威廉”所计划的呢？ 指挥官 如果你已经猜到是威廉的计划，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来这里？ 哈维尔 因为这是我们唯一能够取胜的机会。 指挥官 唯一取胜的机会？ 哈维尔 之前我曾告诉过你这里曾经有过梭鱼节点，而这个节点正是被运送到莱科的铁血工厂的那一颗，而后引发了蝴蝶行动，最后又被你在贝莱格莱德回收。 这个基地本身是波罗的海舰队潜艇兵的战略母港之一，这里曾经储藏了整个波罗的海舰队为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准备的梭鱼。 然而这座基地真正危险的并不是梭鱼那些武器，而是最底层的某个设施——我们知道它被称为【海星】。 梭鱼的启动必须依靠“遗迹”本身的信号触发，为了远程启动这些武器，旧苏联架设了OGAS网络传递塔沙巴尔-B“遗迹”的三进制信号。 而连接“遗迹”信号，启动和控制梭鱼，分发作战指令的就是这套【海星】系统。 我们有理由相信在这个基地的深处有着前苏联时期建造的【海星】系统里少数几台还能够运作的分机。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军方会这么不计牺牲地进入这个基地，而威廉也因此把他的研究基地设置在这里。 原本封锁【海星】设施的第三道门是无法被打开的，大家都在默守着一条规则，那就是不能触碰和“遗迹”相关的一切事物。 但现在显然情况已经变化了。 指挥官 你是说……他们想要启动【海星】终端设施？ 但之前梭鱼节点是从那里运输出来的，那时军方为何不直接启动就行了？ 哈维尔 因为根据1981年的遗迹武器限制条约，整个海星系统早就被永久封存了。 如果不是当年的火花塞行动，别说启动【海星】必须有来自莫斯科的权限这件事，连【海星】还可能被启动的这一事实，卡特都不会知道。 如果卡特获得了启动权限，【海星】分机足够激活全域OGAS网络，而这网络里连接着的正是苏联境内最大的“遗迹”设施——塔沙巴尔-B的辅助系统。 指挥官 果然最终他们的目标就是启动“遗迹”吗…… 哈维尔 不，就我所知这并不可能。 梭鱼节点被安全局回收使得他们没有获得节点中直接控制与“遗迹”相关的系统的密码。 他们这种行为更像是一种示威，以破坏我们的政府与西欧的外交关系，以及……破坏正在推进的国家联盟的计划。 之前因为你的连番阻挠，那些混蛋的计划一次又一次地落空，所以他们不得不采取这种狗急跳墙的行动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指挥官 你确定启动不了吗？ 哈维尔 刚才已经说了，【海星】只是连接了OGAS网络的梭鱼武器控制系统，与“遗迹”唯一的关联只是在同一个OGAS网络中而已。 但不管怎么说，这么急着赶往帕尔迪斯基，说明他们很可能取得了启动【海星】的权限，也同样说明有人启动了莫斯科的【海星】总机。 这已经不是几个将军就能做到的事了，而人民委员会的高层中有人愿意铤而走险做这件事，说明克里姆林宫里的政治局势已经恶化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虽然那里的空气里原本就充满了火药，但是你在贝莱格莱德经手的一系列事件更是给它泼上了最后一桶汽油，我想他们彻底翻脸也只是时间问题。 指挥官 为什么总有人要仇视和平呢…… 哈维尔 和平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所以我们既要证明他们试图启动【海星】，又同时要阻止他们启动“海星”。 在没有安全局出现在帕尔迪斯基的情况下，那些反对派将无法找到任何借口，也许我们的大人物们就能刀不血刃地将他们拿下。 当然泽林斯基也考虑过你失败的情况，现在国安局的信号旗和空军的战略轰炸机都已经在待命。 不管发生什么，“海星”是不允许被启动的，一旦形势不对这座基地将会化为灰烬。 指挥官 …… 哈维尔 当然，我并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出现，因为按照这个剧本双方等于都亮出了底牌。 使用暴力会让仇恨蔓延，接下来的局势必然会形成剧烈的两派冲突，内战不可避免。 指挥官 内战………就算安全局不出现，那些军队的人就会善罢甘休？ 哈维尔 我们要争取的是中立的一方，所以姿态非常重要。 当然已经顽固不化的敌人泽利斯基肯定不会善待，当军方进入基地的那一刻起，对叛徒抓捕就会开始。 不过他们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会尽自己的全力反抗，一切都需要时间。 所以指挥官请记住，你和你的人形部队的目标是斩断导火索，这次行动的胜利将是维护和平的唯一机会。 指挥官 …… 哈维尔 这个答案您还满意么，我亲爱的指挥官？ 指挥官 你似乎为了这次任务给我们套了一个很漂亮的外壳。 哈维尔 的确如此，一个光鲜的理由，不过信不信就随你了。 蝴蝶行动……真的被说中了，黑海侧的蝴蝶振翅，最后竟然引起了如此之大的狂风暴雨。 但是最终一切都有结束的时候，是时候从一场噩梦中苏醒过来了。 控制住帕尔迪斯基潜艇基地，将军方引进基地中并且困住他们，直到他们的高层被抓捕完成为止。 记住，绝对不能让他们启动“海星”设施，这就是你这次真正的任务。 指挥官 他们不会得逞的。 哈维尔 靠你了指挥官，我很期待你归来后的会面。 哈维尔断开了通讯。 指挥官 虽然哈维尔这么说了，不过“遗迹”真的启动不了吗？ M4和丹德莱的存在一定已经被威廉知道了，他吸引格里芬过来真的就没有别的目的？

直进性I

……与哈维尔结束通讯后，指挥官回到了列车指挥室。 格琳娜 哈维尔先生怎么说……？ 指挥官 你不会想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但不管如何他说服我了。 开始准备行动吧。 格琳娜 那现在要进入基地吗？ 指挥官 不……我们不清楚基地内的情况，如果贸然进入基地被两面夹击就彻底完蛋了，在确认下个落脚点后再前进。 404和AR小队都做好出发的准备了吗？ 格琳娜 补给已经全部配置完毕了。 指挥官 好，帮我接通线路吧。 格琳娜调整了线路，向指挥官比了个手势。 指挥官 AR小队和404小队可以听到吗？ M4A1 很清楚，指挥官。 UMP45 可以听到。 指挥官 列车已经到站了，作战计划和三种备案以及丹德莱提供的全息地图已经全都发送给你们了。 我们这次的终极目标是占领基地，而想要控制住这座基地我们先得从外围入手，现在我们并不清楚基地内的情况，不能让主力部队贸然进入基地防卫体系的火力范围内。 首先我们需要和忤逆的队员汇合，找到打开隔离门的方式，然后进一步确保隔离门通道的权限和安全。 同时我们要侦察岸防炮现在的情况。 最优先的计划为尽可能夺取岸防炮的控制权限，为我方梯队提供火力支援。 如果无法夺取，备用方案为破坏其火力体系，确保岸防炮不会朝我方梯队开火。 M4A1 那军方的追击部队怎么处理呢？ 指挥官 除了你们外，格里芬的所有力量都会在此处建立防线，按照刚才的推演，如果军方全力进攻的话，这边可以坚持半个小时。 也就是说，这是你们可以行动的时间的极限了。 UMP45 半个小时……时间真是够短的。 指挥官 后面就是通向潜艇基地的隔离墙大门，我们无法机动作战只能坚守阵地，半个小时已经是很乐观的估计了。 UMP45 那么任务如何分配？ RO635 我建议AR小队执行夺取岸防炮的任务。 如果基地内有敌对势力存在，那岸防炮必然已经被驻守。 即使没有人驻守，军方也一定和我们想的一样，会想方设法夺取重火力点。 如此考虑，AR小队的攻坚能力更强一些。 M4A1 我也这么考虑，404小队的各位擅长隐秘行动和电子入侵，如果隔离墙还存在敌人，我们也不想那么早惊动它们。 指挥官 UMP45你觉得呢？ UMP45 能给我们更轻松的任务当然求之不得，不过希望AR小队的各位请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尤其是那位丹德莱“小姐”。 丹德莱 谢谢您的提醒，UMP45小姐。 另外我再附赠一条提醒，虽然刚才您听M4的故事听得那么津津有味，不过这不意味着这里的故事与您无关。 UMP45 你想表达什么？ 丹德莱 在那个梭鱼核心的起点中，露尼西亚曾经发生的事，在你身上也许也会发生。 可不要一不小心被溺死在底层的回忆中了，你的心智里可不像露尼西亚那样有我这般的意志可以救你。 毕竟和我不一样，她那么的弱小。 UMP45 ……！ 丹德莱 那座基地中的交叉意识可比塔林要强得多，希望你做好从迷宫中自己走出来的准备。 丹德莱，不要再说了。 M4A1 M4A1 抱歉45，我会管好她的。 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UMP45 …… 丹德莱 另外，我建议指挥官允许我不参与AR小队夺取岸防炮的行动。 M4A1 什么？ 指挥官 我还以为你一步都不想从M4身边离开。 丹德莱 请不要把我描述得那么……不堪。 如果指挥官所在列车炮被军方夺取，那这次行动将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性了。 而军方一定会用猛烈的火力和机械部队冲击我们的防线。 即使只需要防守2.5公里，对格里芬现在的力量来说也是难如登天。 指挥官 那你的建议是？ 丹德莱 我会留在这里支持齐纳网络，强化人形的作战运算能力，还有接受被击毁的人形的心智。 如果有军方的自律单位，我可以尝试入侵它们，如果这些单位能反过来为我们所用，那可以大大减轻前线的压力。 指挥官 M4，你觉得怎么样？ M4A1 似乎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丹德莱 在你们去执行任务时，我依然会和M4你的心智保持连接，我会告诉你我感受到的一切。 当然那位UMP45小姐，如果愿意，我也可以提供心智底层的协助，只要你愿意向我开放权限。 UMP45 感谢你的关心，不必了。 指挥官 那就这么决定了，丹德莱留在装甲列车中支援抵抗军方的防线，其他小队各自执行任务。 再补充一点，在你们都完成自己的任务后，其他梯队的人形和这辆装甲列车会穿过隔离墙进入基地。 一方面我们可以抢占更好的防御位置，另一方面我们需要把军方引到基地中来。 你们越快完成任务，我们可以越早离开现在的杀戮区。 M4A1 收到。 UMP45 明白。 M4A1 事不宜迟，AR小队出发了，通讯完毕。 UMP45 哼，404小队也出发了，完毕。 格琳娜 指挥官，两支小队都准备出发了。 因为两个目标位置都比较远，我把装甲列车上还能开动的载具都给了她们。 如果不遭遇抵抗的话，她们应该在十分钟内就能到达目的地。 指挥官 不遭遇抵抗的话……这简直比中彩票大奖都难，我们的梯队部署如何了？ 格琳娜 各个梯队已经在进入阵地了，正在建立工事和配发弹药，还需要五分钟左右。 不过敌人的装甲列车在我们刚才启程时也从塔林中出动了。 指挥官 所以……正好五分钟的时间差。 格琳娜 是的……梯队只能建立简易工事，靠近海湾的位置有一些起伏的地形可以设伏，但湖边就只有一些破旧的房屋，一旦被火炮覆盖基本无法提供有效掩护。 指挥官 我明白，让我们的人形尽量把掩体挖深一些……军方一定会发挥他们的火力优势，但是我们必须要为那两支小队争取足够多的的时间。 让布雷无人机把所有地雷都布置正面防线，那里我们可以少设置一些梯队，然后在铁道上埋设炸药，至少让他们的列车在外面多停一会。 敌人一定会试图突破我们的侧翼，我们没有足够的人形建立纵深防御，如果从被他们后面攻击装甲列车就彻底被将军了。 把能力最强的几支梯队设置在侧翼，留好预备阵地和假阵地。 我们预备队还有多少支梯队？ 格琳娜 还有五支，不过傀儡都没有满员……我们的维修仓不足以这么快维修那么多受损的人形。 指挥官 一百个人形左右……让她们做好准备填补缺口。 给各个梯队下达死命令，在那两个小队完成任务前，一定不能让军方部队穿越这里。 但是……也随时做好撤离的准备，一收到命令立即返回到列车上来。 格琳娜 指挥官……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退到隔离墙处进行据守，在空地中设防之后我们一定会遭到严重的损失。 指挥官 如果隔离墙有埋伏呢，我们只有五分钟的反应时间，如果在隔离墙处有敌人，你有信心在五分钟内拿下那里吗？ K和安洁潜入基地后现在都没有联络，我实际上非常担心他们的情况。 格琳娜 …… 指挥官 我不是想在空地上白白承受打击，现在需要的是忍耐和等待。 我知道我这是在赌博，但是我们只有这一个选择。 然后祈祷两支小队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格琳娜 我明白了指挥官……正在向各梯队派发序列任务。 指挥官 嗯…… 对不起，请大家能够原谅我…… 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不管付出多大的牺牲我们都要获得胜利。